他知道自己很容易就满足了。因为对方是秋嵩祺。
可是离婚以后这样,倪相平只觉得心里有那么些惆怅。
“……嗯。”倪相平轻轻弯眸笑了笑。
“哦……那个,相平。”秋嵩祺上前一步拉住他,胸口一起一伏的,“那个……早点回来。”
这句话以前是倪相平对他秋嵩祺说的。
“别太难过了。”秋嵩祺别扭地补充,每个字都是拆开来说的,一点也不连贯。
他实在是很难说出这种安慰性的话。总觉得矫情。
“好。”倪相平便走了。
办公室里多了个黄毛孩子,阮熙注意力有点分散。
跟着秋嵩祺这么多年,也没见他把自己孩子带来上班的。
秋嵩祺几小时前翻箱倒柜地找出来治疗所主治医生的电话,主治医生说中午才能过去治疗所,他只好将海海带来了办公室。
这光景让每个进来送资料的人都不禁问些“秋总孩子多大了”之类的问题。
秋嵩祺将“四岁”这两个字在一个小时内重复了不下十遍。
阮熙按照秋嵩祺的嘱咐买来一碗不加辣不加葱的汤面。
秋嵩祺现在就蹲在海海面前,海海坐在软皮沙发上,沙发座是向里倾斜的,海海身子小,几乎要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