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小心眼了。
秋嵩祺一大早把自己从头到尾否认了一遍。心里有点闷。
也难怪昨晚倪相平哭得这么凶——秋嵩祺躺床上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。
他也一晚没睡好。
“那,那,那节哀顺变吧。”
陆承听了,苦笑一下,节哀顺变,这个词真好。
抑制哀伤,顺应变故。
陆承做好了在丧事上听这句话上百次的心理准备。
现在多一句话都不愿说,就先下了楼:“我在下面等你。”
倪相平点点头,从房子里拖出行李。
秋嵩祺注意到了行李箱是蓝色的,看来他还留着,他清楚地记得这是自己送给倪相平的。
“我走了,你记得送海海去治疗所。”倪相平出门前嘱咐秋嵩祺,将钥匙放在他手心里,可依旧不放心,出门前又转过身念叨,“海海的东西都在这,你有需要就来拿。还有就是……明天放学记得接他。幼儿园下午……”
“六点关门。”秋嵩祺没等他说完,立刻接过他的话。
“但是……”
“我五点半会去接他的。”
秋嵩祺眼光近乎灼热。倪相平怔了几秒,望见他眼底流露出来的那么一点点的爱。
可他心里又急切地希望那会是一阵春潮,秋嵩祺早点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