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默默关掉新闻,对着暗下去的手机发呆。
合上眼睛,睡不着。
秋嵩祺或许还没有睡。但倪相平不好打扰,既然离婚了,那就这样吧。
倪相平知道最近秋嵩祺或许在试图挽回什么,他也承认了自己心里有动摇。动摇归动摇,就好像树,再青葱的树,也不能阻止它落叶。
动摇很正常,看到秋嵩祺和其他人的绯闻心里闷了也很正常。
和秋嵩祺离婚,本就不是因为不爱他。只是累了。
离婚了就别折磨自己了。
倪相平手背贴上自己的额头,从起床来就脑袋胀,想着想着就更昏沉。可能是下雨的缘故。
倪相平把手机放在床头,逼着自己睡着。
次日,倪相平被陆承打来的第十多个电话闹醒。
醒来之后,窗外已经是晴空万里。可他还是头疼,太阳xue突突地跳,像有人伸进了筷子在搅。
“倪先生?”陆承在电话那头说,“如果你起不来的话,不用勉强。今天只是安排一下参加葬礼的人的住所等,我可以搞定的。”
“我没有起不来,昨晚睡太晚了,你等一下,我现在过去。”倪相平并不想被他觉得自己连沈池安的葬礼都没精力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