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毒苹果的颜色那么鲜艳。红得倪相平眼睛疼。
“沈池安……”
倪相平腿一软,险些跪下来,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沈池安下午还好好的,现在就躺进了手术室。
他说的是叫车,怎么就出意外了,他也没有酒驾啊。
当他看到海海坐在一个男人旁边,低着头安然无恙的样子,稍稍缓了口气。
他看见男人弓着身子捂着脸,肩膀在抖。他在哭。
可能是沈池安说的陆承。
倪相平艰难地走过去,走到陆承跟前,把海海牵过来。
陆承抬起脸,倪相平看见了他眼睛里布满了细细红红的血丝,不明显,但很多。
没有眼泪,或许是忍住了。
倪相平当即便慌了神:“沈池安……他……?”
“我的错,都是我的错。”陆承突然就呜咽起来,声音抖得很厉害,倪相平听不太清,“我不想要他死……”
“死?!”倪相平脑子一翁,怎么这么生龙活虎一人现在要面临“死”了。
他心存侥幸地以为只是伤筋动骨的手术。
“你再说一遍?沈池安他怎么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