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2章 (第2/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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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上了一天课，晚饭都不让吃，人能熬得住吗？”

    保姆轻声说：“你下班吧。江先生的规矩你清楚，再者少爷他不会吃的。”

    隐隐约约能听得到三楼的钢琴声，在江家这么多年，只会做饭的厨师也练出了副好耳朵。

    “造孽。”

    厨师摇了摇头，把甜点倒进了湿垃圾里。

    手指的关节抽痛时，江麓接到了江盛怀的电话。

    对面没有说话，江麓就继续弹。

    时间在钢琴声里流逝，直到时钟走向十二点，最后一个音节打破了那一端的沉默。

    “刚刚弹的，是不是梅西安的圣婴之吻？”

    江盛怀看不到，但江麓依然在琴凳上坐的笔直。

    “对。这是mama最后一场演奏会的闭幕曲。”

    “五年前，你还会弹错很多音，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失误了。”

    江麓垂眼，从江盛怀的声音里听出了微不可察的疲惫。

    “小麓，你在钢琴上不会犯相同的错。”

    “但关于你mama的事情，这些年来，你似乎始终长不大，也学不会听话。”

    收到商泊云消息的那一刻，心里确实存在着自私的侥幸，既然已经来了学校，是不是她也可以和其他人的父母一样，听完老师的话，然后看一看的他的成绩单。

    所以知道后果，也还是怀着不安、在艺术部里等完了冗长的发言，又从老师手里接过话筒，直到确认五班的家长会差不多快要结束，他才匆匆地离开。

    指尖发胀，眼圈也发胀，江麓盯着那朵木刻的蔷薇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我知道错了，爸爸。”

    他活动着麻木的指节，把琴谱又翻过了一页。

    周一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