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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32章  (第3/3页)
在程椋面前的时候,程椋为缠绕的发网与假发感到心力憔悴,疲惫减缓了他过敏的症状。    “我帮你涂吗。”万松岩试探性地问,“我洗过手。”    背对万松岩的程椋承受一切未知。万松岩拧瓶盖的响声足以使程椋不寒而栗。程椋光是幻想药膏的冰凉,就起一身鸡皮疙瘩出来:“你记得提醒我一句。”    十秒钟后万松岩悠悠道:“我要涂了。”    万松岩的指间对程椋紧绷的神经造成不可复原的摧毁,舒缓症状的药膏仿佛成了酷刑。程椋在自己为自己带来的折磨里憋出一句:“你应该剪指甲。”    他听见身后的万松岩轻笑一声:“我用的是棉签。”    在转身面朝万松岩之前,程椋开始催眠自己。他不知是对谁说:“反正我们两个都是男的,没什么大不了。”    对程椋的敏感表现出十足尊重的万松岩,则是停止了动作:“你要是介意,我可以让别人来帮你。”    程椋腹诽小题大做什么劲。他勾住万松岩的衣摆:“涂个药而已。”    以便于万松岩的工作,程椋把领口往下拉了拉。他的白皙皮肤是最好的画布,红疹的色彩浓重数倍,放大微小病情至病入膏肓。    万松岩持着棉签的手悬在半空:“是该让节目组按照工伤赔偿你。”    拒绝万松岩为他预约私人诊所的程椋,得意洋洋地宣传失业的五年里,他所总结的宝贵人生经验:“小病不用治,大病治不好。”    他为贫穷中诞生的随性画上圆满的句号:“明天再看吧!”    万松岩没有矫正程椋的错误生活习惯,他以自己的努力抚慰程椋的伤病。为程椋抹匀药膏的万松岩看上去很虔诚,他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,好像雕塑家进行最终步骤,他轻拂去作品上的碎屑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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