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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分卷阅读60  (第2/4页)
镜子前不老实,频频看表。理发师老江湖了,一看便知今天这一票买卖不能小事化大,于是也不啰嗦,两鬓和后脑勺直接上了推子,三下五除二,修了个利落的发型。    可能由于留给理发师的时间太少,有一小截头发藏在严明信耳边没清理干净,扎的他直痒。    他不想抬手,就着脑袋底下枕着的肩头蹭了蹭,君洋穿了一件新洗净的棉质T恤,蹭起来格外舒服。    君洋:“……”    人的欲望不可捉摸。    有时,他以为自己野心很大,要站在云层之上俯瞰苍生,要把全世界尽收眼底,要揪出所有秘密的来龙去脉才能安心;有时,他以为自己冷酷无情,天生埋藏着攻击的种子,迟早手握兵刃大杀四方,逆我者亡;有时,他以为自己思想yin邪不可说,想沐巫云楚雨,想行不伦之道,想干尽不可告人之事……    而现在,严明信停留在他肩头睡觉。    他不用镜子也能想象,此情此景在夜幕苍穹下像幅画一样。    当他真的身在这幅画里,当他拥有了这一刻,他又发现荒唐的欲望们相形见绌,偃旗息鼓,他只剩下了惊人的幼稚。    在晚风里,那些惊天动地的事似乎也没那么重要,还不如严明信在他肩头不知道瞎蹭什么的乱蹭。    这一天,这一夜,这个人挨在他身边的感觉,会和他的记忆一样长。    他望着对面路灯柔和的光晕,说:“你好沉。”    严明信受到启发,迷迷糊糊地“嗯”了一声,干脆身体放松下来,重心倾向他,继而匀长地呼吸。    这一带不太有出租车经过。    君洋目送他今晚在这条街上看到的唯一一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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