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世安歌_四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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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四 (第4/4页)

,安歌如今也已年近三十,至今后位空悬,莫不是太子跟你学来的?”宗安昶的声音像把尖刀,准确无误地刺进了我最致命的软肋。

    “请陛下明察!”我抬头看向这个比我年长了十岁的兄长,不敢相信从他口中说出这句话。不过是太子顽劣一时任性,训斥几句便罢了,怎的这也要拿我来出气?

    他自是不知我的事情,为了不给自己招惹麻烦,只好用谎言来掩盖不堪。

    大酉国的禹王,是个不能人道的天阉。

    这并不是什么秘密,站在这金銮殿里的老臣们大多都知晓此事,多年来我从不近女色,只是为了证明这谎言的真实。

    我还保持着躬身请罪的姿势,后腰的酸痛密密麻麻,江涟替我看过几回,他只推说是劳累所致,支吾着不肯说全。我却知晓的清楚,自宗明远胁迫我之后,才有了腰痛的毛病,这病八成跟他脱不了干系。

    “瞧朕,被子清气得都糊涂了。”宗安昶像是撒了气,笑着叫我平身,他轻声说着,“忘了六弟娶不了妻。”

    这比责罚更加难耐。虽只有我和皇兄、太子站着,一众大臣们都噤若寒蝉地跪趴在冰凉的地上。可我就是觉得,嘲讽的目光好比万箭齐发,将我钉死在原地,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我张了张嘴,发不出声音;扯了扯嘴角,连最拿手的温吞笑容也摆不出来。我像是垒屋盖房的泥浆水,被人随意搅拌揉捏,任由心情地涂抹上墙或是刮掉舍弃,一切都是那样理所当然,似乎历来都合该如此。

    “太子殿前失语,罚抄祖训三千;太子少师教导不利,罚三月俸禄。”

    不痛不痒的责罚,远不及殿前的羞辱。我缓过神,强压下心头的疼痛,和宗明远一起谢罪。

    “父皇英明。”

    “谢陛下开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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