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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1)一条好狗 (第5/5页)
,玻璃杯子垂直摔得粉碎,碎片倾洒一地直到阿梦和山标脚边,他们却只是笑,一个眼神也不落下地。只有玻璃吊灯同病相怜,灯光照耀,照得渣滓都晶晶亮亮。 江万源开门回家的时候,也听见客厅一声玻璃脆响,是唐松打落酒杯。深更半夜,唐松一向不留佣人住家,江万源开灯就看见他自己弯腰准备收拾,吓得他慌忙冲去拦住。江万源把唐松赶去一边,自己扫地的时候问他:“怎么搞得,一月份了,‘唐哥’,暖气不开在这里喝冷酒,喝到摔杯还要自己收拾?哪有大佬当到你这么惨啊。” 唐松按住自己额角,好像头痛,又半醉半醒地高兴:“心情好,多喝了点。” 江万源动作慢下来了,不抬头,问唐松:“真这么开心?” “不然呢?”唐松双手伸展倒去沙发,偏头看江万源:“等这天很久了。我开心。你不开心吗?” “我……”江万源想说也开心,反正他一向都笑,连杀人都开开心心像喜事。但是唐松都醉倒了,说谎都不知道给谁听。江万源把玻璃渣倒进垃圾桶,也把痛苦的情绪由唇舌倒回喉咙,一直沉回到胃里等待被消化。只剩一句话字字带刺,咽不下去,无可奈何,被江万源问出来了。江万源还是没转头,问唐松:“一定要走啊?” 唐松迷蒙地看江万源侧着的半张脸,看他喉结、下颚、嘴唇、鼻梁、眼窝,一笔一画线条都硬直,但是最上面有软的,碎的,将崩溃的眼泪的征兆。唐松凑近了看,却发现是错觉,没拉窗帘,窗外高楼大厦霓虹灯照出的错觉。还好是错觉,不然将要很难堪。因为就算他哭,他求,他发疯,唐松还是说:“一定要走的。臻城无情无义,我不死在这。” 但是江万源会留在这。唐松留这半句话没有说出口,算今晚的慈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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