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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拖长，游刃有余。

    “哦——？原来是怕打雷啊。”

    明杳杳看着他的眼睛，觉得这个人似乎有些不怀好意，但是还是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我不喜欢打雷。”她眨眨眼睛，小声叙述道，“我从小……嗯，大概三岁的时候？就觉得打雷的声势太大了，会吓我一跳。”

    谢扶鸾没有打断她，让她说了下去。

    明杳杳顿了一下，突然想到谢扶鸾的童年。

    三岁的时候，他在血狱里吧。

    血狱里，听得到狱外沉闷的雷声吗？也会害怕吗？害怕的时候，谢扶鸾是怎么过来的？

    忽然有一点愧疚……

    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在谢扶鸾面前提起这个？提到自己的童年，会让他伤心吗？

    “隆——”

    又是一道在耳畔炸开的雷声。

    明杳杳从椅子里弹了起来，刹那身体快过思考，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靠在了谢扶鸾的怀里。

    她以往一个人的时候，雷太大，甚至有时会被雷吓哭。

    但是这次没有哭。

    因为谢扶鸾接住了她，把她抱在了怀里。

    明杳杳声音有些低，止住了盈盈的泪水，轻轻道：“你好温柔啊。”

    谢扶鸾微微挑眉。

    他，温柔。

    两个从来没有被连在一起过的词。

    偏偏少女说得虽然轻，但是足够坚定，听起来不带什么犹豫和怀疑。

    “虽然很开心收到这样的评价，但是你可不能相信我。”

    他微微垂眸，几乎轻哄一般，有些坏心眼地看着怀里的少女，很难分清真心和假意。

    谢扶鸾：“我的话会迷惑你的，被骗了可不好。”

    明杳杳：“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