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放后,我在敦煌当汉商_第279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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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279节 (第5/8页)

挤在一张床上,一天吃两顿,不饿不下床。

    赵父缩着肩开门出去,门一开,他脸上的老褶子在寒风中抖了三抖。

    “好大的风,又要下雪了。”二丫抬头望天,转瞬被锅里的香气勾走了,她大步跑进去,说:“今晚我要多吃点,明天早上我不下床了。”

    “吃完饭你们在院子里堆几个雪人,每年过年,你们三叔三婶就带小崽在大门外堆雪人,除夕堆起来,一直到一月底才化尽。”赵父说,“你们小娃子火力壮,多动一动,一直躺床上是什么事?手脚都躺懒了。”

    没人搭理他的话,一盆鸡rou炖萝卜和半盆酸菜rou片汤端上桌,大人小孩就地一蹲,各拿双筷子飞快地夹菜。

    rou菜下肚,身上暖和起来,赵老汉抿口浊酒,他咂一声,这下舒坦了。

    “来来来,阿爷给你们每人十个铜子当压岁钱。”赵老汉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兜,孙子孙女各发十个带着锈迹的铜板,“都数数,给多了可要还给我。”

    灶房里响起清脆的嘻笑声。

    院子里的风小了,裹挟着rou香气和说笑声的寒风越过城池,带着厚重的年味一路东行,遇水涉水,遇山翻山。

    洪池岭上,大雪蔽日,混沌的天色一路蔓延到山川南麓,干冷的风雪减弱,山下是汩汩水流托着黄中泛青的落叶撞击着拴在岸边的羊皮筏子。大河北岸,屋脊下空无一人,昔日的摇船人退到五里之外的山脚下,木屋里,烤着火的船夫们面上并不轻松。

    “起风了,山上的阴云吹过来,这两天又要下雨了,我这腿啊,钻心的疼。”说话的男人不过四十出头,他挨着火堆坐,火星子嘣在裤子上,黑色的布料下芦花星星点点露出来,来不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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