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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。

    难道——

    陆由不敢想他想到的那种可能，他不敢去想，不敢去面对，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这么精于算计的人，可是，我这样，算是什么呢？

    陆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依旧的眉目如画，但是，或者，如果是南大师兄看到现在的他的话，一定会说四个字，妖而无格，妖而无格。

    陆由想到那个恐怖的可能，他一下子脚软了，飘飘忽忽地倒在地上，耳朵里嗡嗡的，脑袋里就像全部的疤一样，陆由，你为什么做这件事，陆由，你为什么会这么蠢，做这件事。

    可是，他的内心有一个那么疯狂的想法，他或者不是蠢，他只是——

    只是怎么样，他不愿意相信。

    成功足浴盆，成功，从脚下开始。

    开始你妈！

    陆由狠狠捶了一拳镜子。

    镜子里自己的脸都是扭曲的，完全扭曲的。他见识过无数人为他的容貌惊艳，可是，现在的他，他觉得自己那么丑，奇丑无比。刚才至少还有几分妖魅，可现在，简直就是全天下最丑最恶心的丑八怪!

    他问自己，“陆由，你真是为了mama吗？”

    “陆由，你真是为了mama吗？”

    很小很小的时候，陆甲带着他，他问，为什么，自己没有mama。

    陆甲说，mama上天去了。

    陆由看着天，“mama会掉下来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会。”陆甲说。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小小的陆由舒了一口气，“这么高，要是掉下来，一定会很疼很疼的。”

    以后，别人再问他，“陆由，你mama呢？”

    他会说，mama到天上去了。

    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