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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张嘴脸，笑容和蔼，“她醒了。”

    胡小妖应声，疲倦地睁开双眼。感觉好久没有见到他了，感觉他都变得不太一样了。本来有好多话想对他说，却因刚刚和江暖的一席谈话失了兴致。

    反正她是病人，还属于身心都受到了严重伤害的病人，所以……她可以保持沉默。

    见胡小妖又缓缓闭上了眼，莫古轻轻对江暖说了句，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好好照顾她。”江暖也不做停留，自觉的起身离开。

    她听到江暖离开的脚步，听到房门被再次关上的声音，内心终于缓缓落下，感觉突然就舒服了许多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，床微微晃动了一下，是莫古坐了过来。她以为他会对自己说些什么，至少该问候一下，但等待她的却是意想不到的沉默。

    这种沉默让她倍感不安，她害怕莫古察觉到了什么，或是江暖给他透露了什么，让莫古对她产生了怀疑。

    沉静的气氛让她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。

    果然，人是不能做太多坏事的，做贼的人总是容易不安。

    许久之后，身旁的人终于说话了，低沉而温柔的声音轻轻传来，他说，“小妖……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胡小妖一怔，睁开眸，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让你受苦了。”最重要的却是接下来的话，“还有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他吞吞吐吐，小心翼翼的样子中充满了愧疚，“我……不能……不能让那个畜生……”原本他是想杀了艾克，当那晚看见浑身是血的胡小妖时，他想把艾克千刀万剐，可是就在事发后不久，周子烨就匆匆赶来求饶，他跪在他的身前，不停的求他，不停地给他说曾经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