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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戴上就摘不下了。 (第6/6页)
声。 方谨宁的心像给什么搔了一下,似有似无的痒。他垂下眼皮:“那你说你不嫌。” “种地的脚穿不上这个。” “你就是嫌。” 孟海让方谨宁弄得没辙了,暂且撂下话题,改叫他进屋喝水。大哥四口人去嫂子娘家走亲戚去了,家里只剩下孟老娘一个。方谨宁喝了一下午水,知道了孟海好多事。 孟海今年二十七岁,六年前曾有过成家的机会,但那时家里太穷,拿不够女方提出的彩礼,临近办事姑娘家反悔了。后来他给选上生产小队长,几年里干得有声有色,人们私下都说他是将来最可能继任大队长位置的人。上一年春节,曾经变卦那姑娘还厚着脸皮托人回来说媒,孟海没答应。 “这些年她高低嫁不出去了又想起咱了!”孟老娘提起这事就憋气。 孟海摆摆手,意思过去的事了,动这气干啥? “你当时就不言不语地咽下这口气了?”方谨宁问,心里又酸又解恨地想:那姑娘准是眼蒙灰了,要不就是鬼上身,好好一块璞玉叫她看成烂石了。悔去吧!就不该是她的! “换谁都一样,没啥可记恨的。”孟海说,语气淡得像在讲别人的事。 方谨宁瞧着他那张在烟雾里越发缥缈的脸,直想笑:不记恨你咋不吃回头草了?同时心里又犯愁:自己要是托生成个姑娘该多好,嘘寒问暖递串秋波,榆木疙瘩也明白了。孟海看起来大老粗,实际上心里什么都装着,假如他能领会自己的心,有可能不嫌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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